北🐉归心意未

竞王归朝名正言顺,所有摁头竞王亏欠颢穹孤鸣全家的玩意儿麻烦好滚不送!

【苍竞】当你不慎平沙了一只垂耳兔(6)

苍越孤鸣自从上个月跟出门约会后,肉眼可见地不对劲起来:回寝室就开游戏,有事没事盯着手机傻笑,还大半夜顶着寒风在楼道里打电话,一打一个多小时——他们住的老式宿舍楼,楼道里没有暖气,结果就是一向身体倍儿棒的大小伙子也中招流感病毒,鼻塞咳嗽加发烧,第二天不得不请假,裹在被子里晕晕乎乎。

貂玉青下课回来,见苍越孤鸣难得地还躺在床上,问道:“你怎么样,吃药了没有啊?”

被子里穿来病患闷闷的声音:“……七天自愈,不用吃药。”

貂玉青凑过去,揭开苍狼盖在脑袋上的被子,只见他满脸通红,不由皱眉:“你发烧诶,还是去校医院开点药吧。”

苍狼转身把被子拉回去:“不用。”

貂玉青翻了个白眼,他走出寝室,打电话给苍越孤鸣的小叔千雪:“喂,千雪大哥吗?嗯,是我,玉青……苍狼他生病了……嗯,对对,没事不用告诉颢穹伯伯。……好,好,那你过来吧,他正在寝室躺着。”

五分钟后,千雪孤鸣像一道旋风卷进男生宿舍,一进门就开始嚷嚷:“靠北哦苍狼!得流感不说也不吃药,还是小孩子吗?!”

苍狼睡得迷迷糊糊,忽然被一只手掀开被子,还没清醒过来,又被人在头上薅了一把,接着就是熟悉的大嗓门:“烧这么厉害还不去医院!你是想烧傻了让我被你爸骂死吗!”

苍狼觉得魂都要被他吼出来了:“小叔,我只是感冒,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
“感冒也要退烧啊靠北!而且是流感诶,你想传染整个寝室吗?”千雪孤鸣忙着给他找衣服:“好了好了,你不去医院就搬我那儿去——玉青你来帮个忙——我是单间,别在这里扩散病毒——玉青你自己找点板蓝根喝哦,预防一下!”

于是苍越孤鸣就这样被千雪孤鸣和貂玉青架着,拖进了医学院的研究生公寓。

苗大医学院举世闻名,研究生公寓与其他院系分开,条件极好,千雪孤鸣更是身份特殊,一人住一个两人的套间,于是苍越孤鸣得以独享一个房间,自然比本科宿舍舒服许多,还有千雪这个近水楼台的医学生亲自动手给他抽血化验,对症塞了几片消炎药,第二天热度就退下去了,只是还在鼻塞咳嗽。小叔勒令他必须等好完全了才准回自己宿舍,不然就告诉他爹,苍越孤鸣抗争无效,只好老实待在小叔公寓里养病。

别的倒没什么,就是不能上游戏见阿竞了,QAQ

千雪孤鸣雪上加霜,对苍狼生病这事儿十分不满:“听说你是深更半夜在楼道里打电话冻病的,什么电话非要去楼道里打啊?该不会是跟那个北龙归心吧——靠北,苍狼不是我说你,网恋骗子多!”

苍越孤鸣按着太阳穴:“我不是网恋……”

“你见过他真人吗不是网恋?”

“……见过了……”

“啥?!!!”

就在这时,苍越孤鸣的电话铃声响了,整个房间里回荡起《眉间雪》的曲调:“还挂着流苏,是否应该满足,该庆幸至远至疏你我还未至陌路……”

苍狼在小叔的瞪视下,硬着头皮接听电话:“喂,啊是……嗯……我没事,呃……没有……我昨天晚上有点不舒服,睡早了一点……呃、真的没事……”眼见千雪脸色越来越难看,最后索性转身出去,临走还“砰!”地一声带上门。

苍越孤鸣吓得手一抖,手机里传来对方的询问:“怎么了,苍狼?刚才是什么声音?”

苍越孤鸣结结巴巴:“呃……没什么,我一个呃……室友,关门的声音大了点。”

对面轻轻笑了笑:“苍狼,你知不知道,你每次言不由衷的时候,都会‘呃——’一下。”

“呃——”苍越孤鸣捂住嘴,有几分不好意思:“这都被你发现了。”

“那是怎么回事?你现在是在宿舍吗?”

“嗯……不是。”苍越孤鸣瞒不下去,只好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感冒发烧,又被小叔拖回公寓,还跟小叔刚刚口角的过程对竞日孤鸣合盘托出。

“……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啦,我已经没事了,小叔他……我等下去道个歉,他不会生我气的。”

“这样啊……你这几天都住在千雪那里吗?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那就好,你要乖乖吃药,好好休息哦。”

“知道了,放心好啦。”

苍越孤鸣本来还想多聊一会儿,但单竞说他还病着需要休息,让他不要煲电话粥好好睡觉,他想起今天是工作日,阿竞恐怕还要工作,只好带着几分委屈,挂断电话,默默躺在床上发呆。

千雪过了一会儿又板着脸进来,还带来一杯水和几颗药,苍狼起身接过药,说:“对不起,小叔叔。”

千雪是个直爽而心大的人,表情立刻绷不住了:“知道啦,快吃药!”

苍狼笑了笑,听话地吞下药片,千雪便开启唠叨模式:“我不是反对你网恋,但对方是个男的……我不是歧视同X恋啊,温仔也是……啊,当然他的对象不是我——不过这不是重点!但是,你们就算真处的好,能过你爸那一关吗?不是我说,你爸知道你跟男的谈恋爱,不光是你,连他也要倒霉——除非他不是苗疆人,而且一辈子不踏足苗疆。”

“……他是苗疆人,他也在苗疆,只是不在苗北。”

千雪睁大眼睛:“这么头铁?这是哪位英雄,我也想见识一下。”

苍越孤鸣又开始头痛:“他在锋海,以后有机会再说吧。”

然而他和千雪都没有想到的是,这个机会当天就来了。

晚上苍越孤鸣洗了澡吃了药,被千雪逼着躺在床上数绵羊数到昏昏沉沉时,客厅传来敲门声,苍狼压根没听见,千雪孤鸣一边嘟囔着“谁呀大晚上的……”一边去应门,门开了,千雪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
竞日孤鸣站在门外,手上提着一只小小的旅行箱:“你是千雪吧?我是北龙归心。”

千雪孤鸣目瞪口呆。

竞日对千雪的表情毫不在意,他十分自然地走进来,放下手提箱,搓了搓手,仿佛在熟识的朋友家中般,笑道:“小千雪,你的宿舍倒是比我想象的干净。”

苗大门禁严格,不许外车进入,他一路走来,羊绒大衣上结了一层霜气,更衬得本人苍白而清隽,饶是千雪素来对那些文绉绉的词汇不感兴趣,此时此刻也唯有一句“庭生芝兰,葳蕤玉树”缭绕脑中,却半个字也蹦不出来。

千雪“你、你、你……”了半天,还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,苍狼已经从床上蹦起来,冲到客厅:“阿竞!”

竞日回过头:“小苍狼。”

苍越孤鸣很想扑过去抱住他,但千雪也在旁边,他只好大步上前,一把抓住他的双手,说:“你……你怎么来了?”

竞日笑道:“直飞过来也不过两三个钟,不过今天下午有会,出来的稍晚了点,不然应该更早到。”

苍狼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,千雪在旁边用力咳嗽两声,竞日转头,微带歉意道:“本来应该提前知会一声,但今天锋海天气也不好,我担心不能准点起飞,所以才来得这样冒昧,恐怕惊到你叔叔,实在抱歉。”

千雪孤鸣闷声闷气道:“你知道冒昧就好。”

竞日孤鸣笑容丝毫不变:“我只是听说苍狼生病了,过来看看他,说几句话便走了。”又对苍狼笑道:“你精神看来比上午通话时好多啦,千雪真是好大夫——这样我便放心了。”

苍狼大急:“你大老远地飞过来,怎么这么快就走?再说现在深更半夜的,你走到哪里去!”

竞日失笑:“小苍狼也太小看我,我车子司机就等在门口,苗北到处都是星级酒店,我难道还能没有住的地方不成?”

苍狼还要说些什么,千雪打断了他:“学校不准外车进,你车肯定停在校门口,走过去起码十五分钟,外面零下二十度,冻不死你!打个电话叫司机自己回家就是了,你就在这里跟苍狼挤一晚。放心,不会半夜来风车你的!”

苍狼喜出望外,竞日也“噗嗤”一笑:“那我就感谢孤峰千雪大佬收留了。”

学生公寓的床铺终究比不上酒店,床宽不足1.5米,苍越孤鸣个头高大,一个人睡尚可,再睡一个成年人,未免有些紧促。入夜,他小心翼翼地睡在床边,竞日的呼吸声近在咫尺,轻轻吹在耳边,再加上暖气充足,不免令人面上发烫,苍狼忍了一会儿,觉得不行,又往外挪了几分,黑暗中传来竞日轻轻的笑声:“小苍狼,你再挪就掉下床去了。”

  苍狼耳根一红,解释道:“我个子太大,怕挤到你。要不我打地铺好了,反正房间里暖和。”

  竞日奇道:“你是病号,又是主人,若是嫌挤,也应当是我睡地上才对。”说着便起身,吓得苍狼忙一把按住他:“别别别,我说说而已,你不要起来。”

  竞日反手一握,苍狼只觉得对方手指微凉,扣在自己滚烫的手心里,不由心中一荡,将那修长的手指紧紧握住。黑暗中,对方的发丝拂过他的脸颊,有些痒痒的,缭绕其间的是一股若有若无的,清冷的桂花香气。

  竞日忽然问到:“苍狼,你是不是喜欢吃胡萝卜?”

  苍狼一呆:“没有啊,我吃胡萝卜,但不是特别喜欢……”他说了一半,忽然意识到阿竞是在调侃他,顿时哽住。

  竞日慢悠悠地接着道:“那你怎么像小兔子一样,躲得那么远,是怕我这只大灰狼吃掉你吗?”

  话音未落,忽然一股大力将他掀翻,摁倒在枕头上,苍越孤鸣的身影像一座山,笼罩在他上方,寂静的房间中,青年压抑的呼吸声仿佛一只正在忍受饥饿的狼。

  竞日好整以暇地笑了笑:“我以前倒是养过一只兔子,它……”

  接下去的话被吞进另一个人口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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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续有一辆儿童自行车,怕审核所以丢论坛了!可以去论坛看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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