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🐉归心意未

竞王归朝名正言顺,所有摁头竞王亏欠颢穹孤鸣全家的玩意儿麻烦好滚不送!

【剑网三/江采萍同人】采萍(7-8)

其实禁足思过也没什么不好,无非是从宾客盈门到门可罗雀,我乐得清净,且免了值班守夜伺候皇帝,可以天天睡到自然醒,成日化化妆,翻翻书,侍弄侍弄花草,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公费度假,快活似神仙。

高力士冷了我半月,总算送了一封信来,上面就四个字——稍安勿躁。

谢谢您呐,我一点也不躁,我还盼这逍遥日子能更长些。

只是我的侍女也被削减到只有两个粗使宫女,一个叫红玉,一个叫绿珠,名字像是姐妹,然而实际上两人相差甚大,红玉是个年过三旬的中年妇人,在宫中已十余年,平时沉默木讷,仿佛被岁月消磨了生气。绿珠只有十七岁,与我相仿,活泼可爱,我素日爱怜她,她也愿与我亲近,只是性子不甚稳重,我禁足逾月,她先是劝我想想法子早日复宠,见我毫无动静,便开始私下走动,求人拉关系,大约是想换到别处去伺候。我也懒得管:横竖我也不是正经命妇,待这份工了结,总是要回凌雪阁的,便由她去。

一日她送了晚膳来,我举箸之前,照例先用夹在指间的银针验一验——此法在凌雪阁中流传甚久,手法极快,普通人就算站在身旁也无从得知,是以当我发现针尖变色时,绿珠仍一如既往地伺候在旁,为我布菜。

我不动声色,漫不经心道:“夏天到了,这宫里蚊虫越发多起来,你叫红玉去司药房去那些驱虫蚁的药,总不能让虫子咬死我们几个。”

她答应着出去了,我听着外间红玉离开的声音,待绿珠再进来时,顺手一指点了她的昏睡穴。

这小姑娘毫无武功,心计也差,量她也没这个胆量加害我,定是有人在背后唆使。

我把绿珠放在床上,麻利地脱下她的衣服自己换上,再将备好的人皮面具往脸上一敷,略略修饰,便又是一个“绿珠”,与床上那个几乎分毫不差。我收拾食盒,从容转出院子,向司膳房走去。行至一穿林傍水的偏僻假山,忽然从怪石嶙峋处转出一人,低声道:

“事儿办妥了吗?她吃了没有?”

我定睛看去,却是个我不认得的内宦,当下心念电转,支支吾吾道:“她……我……”

那宦官见我神色犹疑,脸色一变,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厉声道:“该不会没办成?废物!你不想要你爹娘的命了么?”

我手腕一翻,一记小擒拿手将他掼倒在地,再拖着他的头发拎起来,一只手卡住脖子,将他抵在假山石上,低声喝道:“你是谁?是谁指使你给江才人下毒?”

那人眼神里满是惊惧,哆哆嗦嗦道:“你、你不是绿珠,你是谁?”

我冷笑道:“是我问你,不是你问我。”说着点了他哑穴,再在他肩井穴上用力一扭,真气直灌尺泽、曲池,他痛的差点翻到,叫又叫不出来,浑身像打摆子一样抖动。我见他头上渗出汗来,才松手一推,任他瘫软在地,再手指一弹,解了他的哑穴,道:

“现在肯说了吗?是谁指使的你?”

那人涕泪直流,颤声道:“姑、姑娘饶命,小的是奉……”

他话未说完,已有暗器破空之声,来势凌厉,我自己躲过一枚,回头却见这人脑门一个血洞,已气绝身亡。

林间有人影一闪而过,我追上去,手一扬,袖中红绫游蛇般窜出,直追而去,凌雪阁弟子擅长的武器本是链刃,但链刃不便在宫中携带,于是我将其换成天蚕丝和银环蛇鳞所制的绫鞭,两丈内追击少有失手。但此人像是早就料到我的动作,他身形极快,转瞬之间数个变化,我竟链他不住,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,一把铁蒺藜撒出去,前方的身影踉跄一下,似乎就要从树上跌下来,我疾步赶上,却不想他忽然回手一扬,一道银光向我劈头而来。

竟是凌雪弟子常用的链刃!

我红凌一展,绞住链刃,只觉一股强横内力从对方兵刃上传来,吃惊之下运力相抗,却不曾想鞭上劲力忽然回转,我收势不及,整个人顿时被抛到空中,接着狠狠甩向树干——

喵的本斋主也有被铁马冰河甩来甩去的一天?!!!

我整个人被摔在一棵老松上,剧痛之下喉头一甜,一口血呕出,对方身影如鬼魅般迫近,正是凌雪阁秘传功法“崔嵬鬼步”,此技避无可避,下一式必是杀招,我心一横,一跃而起迎面扑上,迅即拔鞭,几乎与他同时施展“乱天狼”!

“乱天狼”是凌雪武学中第一杀招,中者非死即残,且六尺之外威力最强。显然我俩虽说搏命,但都不想死,同时趋步飞奔,各自在不足六尺的距离挨了半阙“乱天狼”便擦肩而过,我被锤得几乎栽倒,喉间又有腥甜涌上,却不敢懈怠,反手一招“血覆黄泉”,绫鞭如剑,飞刺身后,只听兵刃锵琅之声,再回头时,鞭刃已被弹回,那人一道炽烈刀气划过,我飞身后退,方才脚下所立之处岩土皲裂,煞气纵横,树木催折,我踉跄着后退几步,再定睛看时,四周已不见人影。

“青山共我……”我喃喃道。

此人是凌雪阁中人无疑,且武功在我之上,既是阁中之人为何要害我?莫非是叛徒?

凌雪阁一直分内外两阁,高力士管内阁,自李林甫就任外阁阁主以来,内外阁愈有分裂之势。我师从高力士,本来也应算是内阁,但百相斋的业务也包括外阁,因而外阁最近的变动,我身在宫中,亦有所闻。

加害我之人,是否知道我是高力士的手下?若不知,那他的目的是什么?若知,那是否内外两阁已经反目,凌雪阁又要经历一场血腥内讧?当年“伊夜看剑满城花”与“姬歌和赋进君仪”的悲剧,又要重演吗?


八、

我找地方洗净血迹,整理好衣裳,撑着赶回宫中时,暮色已褪,进门就看见红玉在院子里浇花,虽然我吩咐过她,无我召唤,不可进入内室,但目光与她相对时,我仍然有点心虚。

“你这小丫头原来不在里间?跑哪里去了?”红玉倒没什么异样,还把我当作“绿珠”,叨叨抱怨:“娘娘还要洗澡,你又不烧水,又不伺候,成天在哪里逛呢?”

我诺诺答应着,赶忙进屋去,先一指解了床上绿珠的穴,她光着身子,披了条被单便从床上爬下来,扑通跪下,哭到:“娘娘饶命,小的不是有意骗娘娘,小的也是被逼的。”

我忍着伤痛,示意她噤声,命她先把柜子里的伤药拿来。她战战兢兢地拿了来,我打开急救药的瓶子,闻了闻气味无碍,仰头服下,稍稍运功待药力化开,方回过劲来:“说,指使你的那个内宦是谁?”

她一惊,随即面色惨白:“那是、是惠妃娘娘身边的徐公公。”

惠妃?我心念电转:“他是不是抓了你父母,要你替他做事?”

绿珠身子一震,接着膝行到我脚边,哭道:“娘娘,我爹娘都在他们手里,求娘娘救我爹娘。”

我道:“行了别哭,去找件衣服穿上,然后给我烧水。”

绿珠泪痕未干,愣愣地看着我。

我:“愣着做什么?我要洗了澡才能救你爹娘,快去!”

她忙一路小跑地去了,我才勉强取了纸笔,用阁中暗号写了张纸条,用信鸽放了出去。

不管了,先禀报老板,至于那小姑娘的父母……绿珠只是对方用过即扔的棋子,她的父母多半无幸,我只能在信中陈述此事,至于老高能不能救,端的只能看天意。

一夜无眠。

第二天我内伤仍未见好,反而发起烧来,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,不知时辰,半睡半醒间身边仿佛有人说话,嗓音甚是熟悉,我睁开眼睛,竟是高力士站在床边,身边与他低声交谈的女子正是红玉。

我一呆,随即挣扎着起身,红玉急忙来扶我:“娘娘小心,高公公说您身子虚弱,切莫下地走动。”

我懒得理她:“高公公,未知贵介光临,有何贵干?”

高力士对我的阴阳怪气视而不见,挥手让红玉退下,转身对我:“你内伤不轻,我予你的伤药只能救急一时,待会还是叫医官来看看才好。”

我:“放心,死不了。你查出什么了?”

高力士挑挑眉:“昨日伤你之人,并非内阁中任何一人。”

我:“不是内阁,那就是外阁的人咯。”

高力士道:“也不一定。”

我道:“自李林甫领外阁阁主,以权谋私,乾刚独断,难道高公公不知?”

高力士道:“我与李相皆是为陛下效命,并无分别。”

我怒道:“李林甫勾结惠妃,内帷涉外朝之事,向来为历朝之大忌,公公若视而不见,当初又为何让我进宫?”

高力士仍然面无表情:“你如何知道李相勾结惠妃?有何证据?”

我说:“证据我昨天不是写在信中了?”

高力士道:“仅凭那婢女一人之言,岂可尽信?那婢女贪财图利,首鼠两端,焉知她不是信口胡言,栽赃惠妃娘娘?”

我气结:“那昨天死在假山下的,究竟是不是惠妃身边的内侍?”

高力士转过头去:“徐公公昨日不慎在山上跌倒,摔昏了脑袋,跌入河中淹死了,惠妃娘娘慈悲,已叫他家人领回去安葬。至于你说的刺客,宫中守卫森严,怎会有刺客?”

我说不出话来,只觉得背上的伤更疼了。

高力士叹了口气道:“这些话不是我对你说的,是惠妃对陛下说的,如今她圣眷正浓,你我拿不出可靠的证据,还是莫要打草惊蛇为好。”

我一时无言,半晌才又问了一句:“……绿珠呢?”

“司膳房的冯管事说她手脚不干净,偷拿东西,已逐出宫去了。”

……

这时候逐出宫,等于是死人了,惠妃一伙定不会放过她。

高力士见我神色黯然,也放缓语气:“采萍,现在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,还有别的事等你去做。”

我疲惫地翻身躺下:“我有伤啊老板,我还被禁足。”

高力士说:“我正是来传旨的,陛下解了你的禁足。”

???

“丽妃娘娘已经康复,她向陛下禀明,伤病非你之过,乃是她自己练舞过度,气血失调,才会呈内伤之相。”

???还可以这样?宫里的人真个个都是人才。

高力士转过身:“你先休息,待好了之后,还是应去向丽妃道谢才是。她是太子生母,地位稳固与否,关系到储君的前途。”

果然最后一句才是重点,所以老高你要我联手丽妃保护东宫就直说呗,弯弯绕干啥?

“还有,”高力士像是想起什么:“你下次再碰到如此高手,还是逃吧,武功差还逞强,不知咱家是怎么教你的——果然当初还是应该把你交给苏无因比较好。”

狗老高!!!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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